“疯子……”

“若是秦郎出了任何意外，我们不死不休……”

……

易金楼。

此次拍卖会一共持续三天，在等待幻涟珠的过程中，由于席中气氛太过热烈，再加上担忧竞拍幻涟珠时被渡劫期看破自己面具下的真容，到时候为了那一千万灵石掀起波澜，引来不知道在哪的徐寒衣。

于是在经过一轮简单验资过后，他便转入了天字雅间静候五行之物竞拍。

时间飞逝，随着拍卖逐渐进入尾声，林川终于等待到了此行的目标。

此乃本次拍卖会的第二件压轴之物，水属性神物——幻涟珠。诸位今日这般捧场，想必都是为它而来，妾身便不绕弯子了。”

霓裳指尖轻点托盘上流转蓝光的宝珠，“起拍价三十万灵石，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千。”

“31万灵石！”

“32万灵石！”

“35万灵石！”

……

席中竞价声如浪涛翻涌，林川垂眸拨弄茶盏，林川静静等待着。

他也是验资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手里头竟然有五百多万灵石，而这大部分都是璃月强行塞给他的‘零花钱’。

“难怪都喜欢富婆，富婆好啊……”

林川轻抿一口茶水，氤氲热气在他眼底漾开一层笑意。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席间的喧闹声渐渐沉寂，唯有雅间内的报价仍在持续。

林川神色淡然地静坐着，目光扫过不断跳动的报价牌。直到某间天字雅间的牌匾亮出‘两百四十万灵石’的数字，全场陷入寂静，再无人出声加价。

“两百四十万灵石，还有人出价吗？”霓裳眼波流转扫过全场。

“两百四十万，两次。”她的声音拖得悠长。

“两百……五十万！九号天字雅间出了两百五十万！诸位，可还有人愿继续加价？”

……

被抢先一步报价的林川神情微微一凝，目光落在从一开始就跟自己一样就不喊价的九号天字雅间的牌匾上，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不其然，林川每一次加价，九号天字雅间都即刻跟进。两方你来我往，转眼间，竞拍价便攀升至三百五十万灵石。

“不能再这样僵持下去了……”林川眸光沉了沉，再次报价。

“四百万灵石！三号天字雅间一口气加了五十万！”霓裳眼波流转，声音陡然拔高，“九号天字雅间，可要继续跟价？”

九号天字雅间的牌匾骤然黯淡，再无光亮亮起。

“四百万灵石一次！”

“四百万灵石两次！”

“四百万灵石三次，恭喜三号天字雅间拍得幻涟珠。”

……

白云圣地。

“江姑娘，圣女仍未出关，你要不改天再来？”

一名女弟子面露歉意，望向江婉莹。

“……”

江婉莹抿了抿唇，正要转身离去，忽然浑身一僵，似是察觉到什么气息，猛地抬眸望向前方。

“师父？”

“莹儿？你怎么也在这？”

见江婉莹也在这，徐寒衣似乎想到了什么，原本紧咬的薄唇骤然松开，望向江婉莹的眼底倏地亮起微光。

“徒儿……来找白芷有一些事，师父怎么也来了？”

一道幽黑色的结界瞬间将二人笼罩在内，江婉莹望着眼前的徐寒衣，心中泛起阵阵担忧，既为徐寒衣，也为白芷。

“为师……若不是因为为师，他又怎会受伤？”

徐寒衣忽然攥住江婉莹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底翻涌着偏执的暗光，“为师只要看他一眼，放心，确认他安好，为师自然会走！”

“……”

江婉莹微微一怔，见徐寒衣此番前来，并非为了寻白芷的麻烦，而是为了看上林川一眼，这让她暗自庆幸，也生出几分复杂的酸涩。

“师父，阿川并不在这里。”江婉莹轻轻搂住徐寒衣，柔声安抚道。

“胡说！”

徐寒衣突然剧烈挣扎，瞳孔里翻涌着疯狂的执念：“莹儿骗人！若他不在，莹儿来这做什么？”

她猛地捧住江婉莹的脸，指尖发颤，“莹儿，你最听师父的话了，让为师见一眼川儿……就一眼！”

泪水突然决堤，却被她用满是血痂的手掌狠狠抹掉，“看完为师就走，为师保证……为师保证不再伤害他……只要让为师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师父，我来找白芷也是想问她知不知道阿川的下落，结果白芷她闭关了。”

江婉莹轻轻拍着徐寒衣的后背，试图抚平那股癫狂的气息。

“不可能！”

徐寒衣突然暴起，指尖几乎要掐进江婉莹的皮肉里，眼底翻涌着病态的偏执：“莹儿在骗我！白芷闭关？怎么会这么巧？”

她瞳孔剧烈收缩，发丝凌乱垂落，“我懂了，是他让莹儿拦住我的，对不对？他怕我，怕我把他锁在身边……”

“师父，徒儿没有骗你，阿川真的不在这里，等寻到阿川的下落，我第一时间告诉你，好不好？”

江婉莹望着徐寒衣这副失魂落魄、近乎癫狂的模样，心中一阵抽痛。

……

易金楼。

幻涟珠到手后，林川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对那三样隐秘拍品起了兴趣。

“这第一件隐秘拍品，乃是一份仙人遗迹的残缺地图，起拍价十万灵石！”

随着霓裳清脆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众人纷纷露出热切神色。

“这个倒是有点意思。”

林川随意跟了三轮价。可随着叫价声此起彼伏，价格节节攀升，他眸光微敛，果断放弃。

毕竟仙人遗迹本就暗藏重重杀机，何况这不过是张残缺不全的地图，实在犯不上为此耗费过多灵石。

最终，这幅残图被九号天字雅间以一百五十万灵石拍得。

而接下来的的两件隐秘拍品，竟然是两件半仙器，刹那间，诸多一直沉寂的雅间纷纷打破寂静，报价一次高过一次。显然，这些人皆是提前知晓消息，有备而来。

不过林川对此倒是显得兴致缺缺，在估摸着那两件半仙器对自己无用后，便离开雅间前往了易物处。

“前辈，这是您拍得的物品，还请收好。”

清点完灵石后，一位侍女双手捧起木盒，恭敬递上前去。

林川颔首，接过木盒。在确认里面的幻涟珠没有问题后，便转身离去。

然而，刚迈出几步，他身形陡然一顿，与此同时，迎面走来的黄裙女子也微微一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