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什么事情?”刘月蓝那是一脸好奇。
周元这人好说话,现在没什么事情,也乐意满足刘月蓝的好奇心,他说道:“其实啊,我们就是被人连累的,接这个收集灰狼牙的任务除了我和青疏,我们还临时找了两个同学,跟我们是同级的,一个叫赵世清,一个叫孙毕方,这两人平时看着很可靠而且很靠谱的样子,谁知道,非常的不靠谱,我们四个人组队来采集灰狼牙,主要是要找到灰狼的殉葬洞穴就可以完成采集任务了,谁知道这两个人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突然就看上了那些被灰狼弄得到处都是的疯兔毛,还都收集了起来,这我们的任务就没有与疯兔相关联的,这疯兔毛根本就不能拿,但是那两个人不听,硬说是有用处,谁知道争吵的时候惊动了附近的狼群,我们就被围攻了,那两个人还非常无耻地把我们作诱饵,然后自己逃跑了,亏得青疏之前那么相信他们,不过也幸亏青疏准备充分,那次虽然受了些伤,不过还是摆脱了狼群的追捕。修养后我们这次便又过来完成任务,然后非常不幸运地又遇上了同一批灰狼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的气息被它们记住了,刚靠近便被发现了,我们当然是立即逃啊,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你们便都知道了。”
刘月蓝感叹道:“还真是一波三折的任务经历,学长,听起来你们也挺倒霉的。”
在一旁听着的封舜华、张天楚和唐森却突然认真了起来。
封舜华问:“学长,你说那两个人拿了那些疯兔毛,有留下证据吗?”
周元回答:“有啊,怎么没有,我惯常会开记录仪的,当时我也开了,不过后面也没见那两人把疯兔毛卖出去,我想着他们应该是自己用,如果是这么算来,我们去举报好像不太好,毕竟这种现象虽然不允许,但是挺常见的。”
封舜华问:“那这个记录影像能给我们吗?”
周元答应道:“可以啊,我有备份,给你没问题的,不过你们要来干什么?”
周元说着就从储物环中把一张记录卡拿给了封舜华。
封舜华接过道了声谢谢后便和唐森还有张天楚看了起来。
而一旁的刘月蓝便负责给周元和商青疏解释:“两位学长应该在雾林中留了有几天了吧,不知道也正常。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学生会这边误购了一批来历不明的疯兔毛,检测出事是出自雾林的,怕又偷猎行为,于是我们学生会管理处就和巡检组合作过来雾林这边调查一番,现在听学长你这么一说,我们大概就可以确定那批疯兔毛的来历了,所以才找学长要那记录影像。”
周元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赵世清和孙毕方这两人还是把疯兔毛偷卖了呀,早知道我就去举报他,这样我的学分不就有了吗?就不用苦兮兮地在雾林里蹲灰狼这么多天,最后还被灰狼追了,你说是不是,青疏?”
商青疏赞同地点了点头,他这几天也不太好过,不过现在任务做完了,而且也用不着他们举报了,说这些其实也就是周元想抱怨一下而已。
刘月蓝倒是没想到这位周学长的想法会拐到这后悔没举报上面去,也不由得笑了笑。
另一边,封舜华、张天楚和唐森已经看过并确认了影响中的内容,不出所料,应该就是这两个学长做的,凭借着影响和详细的检验报告,以及雾林调查报告,这次是调查就已经可以说是完成了,就只差汇报而已。
此时的封舜华也终于是放松了下来,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的顺利,才进来雾林第一天就找到了直接的证据,直接把任务给做完。
不过,唯一不好的就是纳兰姮臻为他受了重伤。
想到这里,封舜华让唐森把记录卡放好,而自己则去看看纳兰姮臻现在情况怎样。
纳兰姮臻现在的情况已经稳定得差不多了,就是可能失血的缘故,脸上没有血色,让她本来就白的皮肤现在看上去更显雪白。
封舜华坐在床铺边上,看纳兰姮臻那没多少血色的嘴唇有些干,便拿起边上的水杯,用棉签蘸着水为她补充一下水分。
这天晚上,纳兰姮臻没有醒过,睡得还算安稳,而封舜华也没有睡,一直陪在纳兰姮臻身边。
封舜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一直陪在纳兰姮臻身边,或许是因为对方为了救自己受了重伤而担心她,也或许是纳兰姮臻在自己心里面其实是不一样的。
第二天一大早,封舜华就向众人宣布调查结束,然后准备回程。
大家都听封舜华和张天楚的,并没有其他异议。
回来还算快,仅用了半天时间。
封舜华告别周元、商青疏两位学长后,就和张天楚他们这些巡检队的人把受伤的纳兰姮臻送到了医疗室休养,然后才回学生管理处写任务报告。
唐森已经按封舜华的交待向会长海清晏说明情况,汇报被安排在了三天后,海清晏这是给足封舜华准备时间。
因为封舜华处理这起任务的顺利程度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也由于封舜华一直没有用白灵赟这边的人手,因此,廖昌平虽然想在这最后的三天来给封舜华使用些绊子,不过都没能实现,最后也只能放弃了。
而在这三天里,封舜华还抽出了半天的时间去探望纳兰姮臻。
此时的纳兰姮臻已经恢复良好了,正坐在病床上看书。
封舜华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阳光打在纳兰姮臻身上,而纳兰姮臻安静翻书这样一副岁月静好的场景。
纳兰姮臻听见声音抬头一看,然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舜华,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探望我呢?醒来后就一直没见你。”
似抱怨又似在撒娇。
封舜华放下手中的鲜花,有些窘迫地说:“没有,你因为我才受的伤,我肯定是要过来看你的。”封舜华这话听着就好像是因为纳兰姮臻为他受伤,他才过来,并不是自愿的一样。
这让纳兰姮臻听了就不开心,不过看封舜华的样子又觉得他其实好像并不是这个意思,于是装作有些生气地问道:“你这是心里过不去才过来看我的吗?”
“不是。”封舜华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说得不好,连忙否认,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很感激你为我挡了那一下,不然我可能就不是受重伤那么简单了,不过因此你受伤很重,我虽然放心不下,不过也应该给你留出修养的时间,现在听说你恢复良好,这才过来看看你怎样。”
纳兰姮臻听了封舜华的解释,开心了起来,她娇嗔地问:“舜华,你是不是因为放下不下我,所以我受伤的那天的晚上,你陪了我一个晚上?你不用否认,刘学妹告诉我你陪了我一个晚上,我听了都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刘月蓝既然都跟纳兰姮臻说了,封舜华当然是没有反驳,只是点点头:“嗯。”了一声。
纳兰姮臻笑得很开心,说道:“舜华,其实你不用觉得过意不去,这是我自愿的。”更让纳兰姮臻开心的是,她看得处理,封舜华现在心里是有她的,或者说,她在封舜华心里已经和别人不一样了。
纳兰姮臻喜欢封舜华,为封舜华受伤,是她自愿的,因为这个受伤让封舜华的心里有了她的位置,这更让纳兰姮臻开心。
封舜华叹了口气说道:“就算自愿,也要照顾好自己,我并不想看见你受伤。”这是封舜华的心里话,不知不觉间便说了出来,说完后封舜华都愣了,然后还在纳兰姮臻的笑容中红了脸。
两人之后也没聊什么天,封舜华很耐心地陪纳兰姮臻静静地看了会儿书,便离开了,走之前还叮嘱纳兰姮臻要好好休息,不要看书看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