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冯彬看上去很正常,一身灰色衬衫,普通长裤,看不出来年纪的长相,脸上情绪平稳,江月宁甚至怀疑他每天来折磨自己之后还要去江氏上班。
他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抬手挑起她的下巴,认真观察她的神情。
江月宁抬手颤抖地抓住他的袖口,“求你放了我。”
冯彬勾唇,冷漠一笑,“求我,就这样求我?”
江月宁的眼神有些发空,听闻他这么说之后情绪瞬间崩溃,抬手疯狂去扯脚下的锁链,一边扯,一边厉声尖叫着。
冯彬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夸赞她道:“真乖。”
江月宁的手指在疯狂流血,眼眸微微垂下,一副疯狂不受控制的姿态,她越这样,冯彬越是高兴。
他站在一边,从兜里拿出打火机点燃了烟。
室内一瞬间烟雾弥漫,呛得江月宁咳嗽不已。
这里有很多废弃的房间,冯彬解开她的脚铐带她去了隔壁,这间有窗户,从里面可以看见外面的萧条与破败。
冯彬一边抽烟一边开口,“当时的我就站在这里……”
他抬手指了个地方,“你还记得吧,那里有台电视机,上面播放着你爷爷奶奶的车祸事故,上面的马赛克打得真不好,还是我给你看的清晰,对不对?”
他斜靠在墙上,唇角笑意轻松,似乎在和她聊家常。
江月宁脑子不受控地想起,一瞬之间,整个大脑被阴影覆盖。
她紧紧捏了下手心的打火机,或许她可以继续装疯、假装求饶、可眼下她整个人情绪不受控制,只想弄死他。
她手指握成拳头,抬手往他带笑的眼睛上打,往他脸上打,往他最薄弱的地方打。
她现在身上没有锁链,像头瞬间发疯的野兽,想要将他身上的皮肉给撕扯下来。
她听不见声音,感受不到疼痛。
冯彬的怒骂与嘶吼通通被她忽视。
她心里只有一个声音。
相比于他的健康强壮,这几天备受折磨的江月宁在体力上就要差上一些。
冯彬摸着身上带血的伤口,连嘴角的狠厉都带着笑,如同看自己精心捏出来的艺术品,“又疯了,疯女人。”
他轻轻俯身,“这个游戏我可以玩一辈子,永远都不会腻,你永远都别想逃脱我的魔掌。”
下一秒,他瞳孔微怔,眼底的笑意停滞。
那老旧的窗帘已经不知何时起了火苗,正在以燎原之势往上燃烧。
冯彬垂眼,发现自己的打火机竟然不知何时被她掏了去,握在手里。
他扯唇,“想以这种方式死?”
说完即刻转身想要将她锁在这里。
江月宁朝他扑过去,全身上下的力气都控制住他,不让他逃脱。
“我看你也活够了,该偿命了。”
冯彬这才发现,自己似乎低估了她。
“起开,疯女人!”
江月宁死死锁着他,眼神迷离地看着漫天大火,这么大的火应该有人能看见吧,不知道是救援先到还是死亡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