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什么?”陈九火追问。
吴守仁顿了顿,表情复杂地道:“只不过春光的生母过世后,那个女人有段时间频繁地来找过我,看她那意思,是想跟我再续前缘。不过,我没同意。”
“为什么?”陈九火好奇。
吴守仁试着解释道:“小陈先生,这么跟你说吧。我有一辆自行车,不小心弄丢了,我隔天在丢的地方又找了回来,那问题也不大。”
“可是,如果丢了七八年,我再找回来,我觉得,那辆自行车,已经不再是我的了。”
“小陈先生,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陈九火:“???”
啥意思?
我跟你说前女友啊,你咋突然聊起自行车了?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陈九火不傻,也隐隐听出吴守仁话里有话,似乎是意有所指,只不过,这些话对于小小年纪的陈九火来说,多半是有些超纲的。
“那后来呢?”陈九火又问。
“没有后来了。”吴守仁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道:“我拒绝后,那个女人又来找我闹了两次,然后就没再出现过了。所以我才说,她跟这件事,肯定是没什么联系的,也就没提起的必要。”
听吴守仁这样一说,陈九火也是有些失望。
这个淮城女人,是吴守仁与淮城之间唯一的联系,按道理来说,她应该是最有可能与这阴阳合胎局有关的人。
可听吴守仁的讲述,这个女人却似乎又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陈九火不禁在想,究竟是自己想多了,还是有什么是吴守仁遗漏的呢?
陈九火有些不死心,便又接着追问道:“客观来讲,吴总觉得,那个女人的秉性脾气是怎样的?”
吴守仁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不怎么样!”
陈九火不解:“怎么说?”
吴守仁面色阴沉地道:“赵琴……也就是我说的那个女人,她当年跟我分手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小职员。连房子的首付都付不起,她是嫌我穷,才跟我提得分手。”
“后来春光的生母死后,她多半是觉得靠着当年的情谊,又能重新回来攀上高枝了,所以才又找我复合。”
“像是这种见异思迁,攀龙附凤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什么好货色!”
事实上,当年吴守仁被女友赵琴分手后,他甚至哭了好几天,沉沦了许久。
因为当年的吴守仁年少无知,什么都不懂,只当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没有足够的本事,跟自己所爱的人应有的幸福。
可现在的吴守仁,富甲一方,早已今非昔比,心智相较当年,也早已成熟。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的自己哪有任何错?
错的是那个唯利是图的前女友。
所谓的白月光,不过是一杯碧螺春而已!
随后,吴守仁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嗤笑着说道:“小陈先生,你是不知道,之前赵琴为了跟我复合,甚至还跟我演戏呢!”
“演的,还是一出奉子成婚的好戏呢!”
“奉子成婚?!”陈九火立刻从这四个字中,嗅到了重点,“展开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