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个屁!”宁王气得一脚踹翻了脚凳,怒目圆睁地吼道:“她指不定盼着咱再送波热度!这个白若雪,真是个难缠的家伙!”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怎么也熄灭不了。
午时的太阳,如同一个大火球,炙烤着大地。仓库里的余烬在烈日的暴晒下,还冒着丝丝白烟,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那场灾难。白若雪蹲在树荫下,正兴致勃勃地数着银子,那神情就像一个守着宝藏的小财迷。
陈先生微笑着递上账本,恭敬地说道:“郡主,防火糖球卖了三百串,加上老忠赔的五十两‘保险费’,净赚......”
“够买五十车山楂了!”白若雪兴奋地抢过账本,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见牙不见眼。“下午让林掌柜进批蜂蜡,咱把‘防火糖球’升级成‘战场特供版’,给南宫翎的军营送一批!”她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未来的生意经。
南宫翎刚巡查完火场回来,恰好听到了白若雪的话,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他看着白若雪,认真地说道:“本王的士兵不吃糖球。他们有自己的行军粮,习惯了那些。”
“那吃什么?”白若雪仰头看着南宫翎,阳光透过他玄甲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总不能让他们打仗时啃干饼吧?咱这糖球能提神,比你那行军粮强十倍!”她据理力争,眼神里充满了自信,坚信自己的糖球一定能得到士兵们的喜爱。
老御史不知何时静静地站在巷口,手里紧紧攥着弹劾宁王的奏折。他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禁笑出声来,感慨地说道:“定北侯,你这王妃,真是有把祸事都变成喜事的本事啊!老夫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的眼神里透着赞赏与欣慰。
白若雪听到老御史的话,眼睛一亮,热情地冲他招手:“御史大人,要不要来串防火糖球?算你五文,回头帮我写写宣传语——‘御史亲测,防火有效’!”她的脸上满是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老御史帮忙宣传后的火爆场景。
傍晚时分,原本被大火肆虐后的仓库前,不但没有变得冷清,反而越发热闹起来。百姓们纷纷举着糖球,在火场前拍照(用炭笔描在纸上),仿佛这里成了京城最热门的景点。红缨更是机灵,她特意挂了块木牌,上面写着:“火灾纪念打卡点,与烧焦梁木合影,送糖球一串!”这一招,更是吸引了无数人前来。
宁王在府里收到线报,得知仓库前的热闹景象后,气得暴跳如雷。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一群蠢货!本王放场火,倒成了她的促销会?这个白若雪,实在是太可恶了!”他越想越气,猛地把桌上的玉如意狠狠摔在地上,玉如意瞬间碎成了几瓣,仿佛他此刻破碎的心情。
谋士战战兢兢地走上前,递上一张纸,声音颤抖地说道:“王爷,这是刚从街上买来的......”
宁王一把夺过纸,定睛一看,只见纸上画着一个龇牙咧嘴的火人,旁边写着“宁王牌打火机,一烧就着,助您清库存”,底下还印着串糖球,标注“防火克星,白郡主同款”。宁王看罢,气得脸色发紫,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反了!反了!这个白若雪,竟敢如此羞辱本王!”
“去!给本王再备二十桶煤油......”宁王怒不可遏地喊道。
话还没说完,就见管家连滚带爬地冲进房间,惊慌失措地喊道:“王爷!不好了!定北侯带着兵来了,说......说要查仓库失火案,还提着串糖球,说是‘纵火犯专用诱饵’!”
远处的仓库前,白若雪正兴致勃勃地指挥伙计往烧焦的门框上挂灯笼,准备搞个“夜间火场观光团”。南宫翎静静地站在她身边,手里的糖球被微风吹得轻轻晃动,仿佛在和他们一起享受这份别样的热闹。
“将军,”白若雪突然踮起脚尖,往南宫翎嘴里塞了颗糖球,脸上带着俏皮的笑容,问道:“甜吗?”
南宫翎嚼着薄荷糖芯,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甜。”那声音仿佛带着一丝宠溺,在微风中轻轻飘荡。
“那明天再让宁王烧一次?”白若雪眼睛发亮,充满期待地说道,“我看城西那间废弃粮铺也不错,正好改成‘防火糖球体验馆’......”她的眼神里闪烁着无尽的创意与热情,仿佛所有的困难在她眼中都只是赚钱的机会。
南宫翎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糖霜沾在指尖,甜得如同此刻的微风。远处传来宁王府的喧嚣,可他却只想静静地守着眼前这个能把火灾变成商机的小疯子,看着她把所有的阴谋诡计,都巧妙地变成赚钱的由头。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反杀,从来都不是刀光剑影的残酷争斗,而是像白若雪这样,笑着把对手的拳头,变成给自己送钱的金元宝啊。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未来的日子里,不知又会有多少奇妙的反转与惊喜在等待着他们......